赵家其实并没有翻出多大的动静来,他们找的到底不是真正的贼人,所以不敢大张旗鼓的过于张扬了。

    秦淮坐在祁修身边,乖乖的捧着那白瓷盖碗,茶碗里泡的是上好的银针白毫,味道极鲜,只是这茶性寒,祁修喝不得,祁夫人便单独为他准备了茶点。

    今日是祁尚书沐休的日子,因为闲着无事,几人一大早的就扎堆到祁修这里品茶来了,说是品茶,其实也就是坐一起说说家常话,只不过这个场合多出来个他……

    秦淮接过祁修递过来的酥黄独,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这是个咸口的油炸物,是祁夫人比较拿手的小点心之一,听祁夫人说,祁修从小就比较偏爱这个,相较于旁的,酥黄独是他吃的最多的一个,所以祁夫人就经常给他做。

    座上那位是朝中的二品官员,吏部尚书祁冬宪,是祁老太傅的独子,不论是做事还是性格上面,都尽得老太傅真传,即便他接触不到朝堂上的事,秦淮对这位祁大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你祖父前两日寄了信来,信中对你十分挂怀,但他年事已高,不便舟车劳顿,没办法很快赶到京城来,你也且放宽了心,莫要过于忧虑,如今已经稳定了很长时间,等陆大夫再给你调理一段时日,说不定你就能如怀安一般,去后院的练武场和他一同比划比划。”

    “劳祖父和父亲费心了。”

    祁修笑了句,那双桃花眼稍弯,带着眼下的泪痣都鲜明起来。

    祁府中没有太多的事,祁大人只有祁夫人一位发妻,所以膝下子嗣也只有祁修和祁铖两个,他是个慈父,也是个严父,只不过慈都慈在祁修身上,严都严到了祁铖那里。

    “你笑什么?一会用过午膳,把你的功课给我!给你请的练武师父还说,你近日进步不小,等会吃过也练给我看看。”

    祁铖正瘫在椅子上和祁夫人咬耳朵,也不知是说到了什么,笑得整个人都抖起来了,抖得椅子一晃一晃,发出细微的声响,这吸引到了祁大人的注意,那浓眉一皱,就现场表演了一个变脸。

    “啊?”

    祁铖敛了笑意,当即有些苦哈哈的。

    “莫非我还会分身术不成,怎么一会儿交功课一会儿练武功啊……”

    他嘟囔了句,嘴一撇就又要喊哥,哥都要喊到嗓子眼了,却看见对面的秦淮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袖子,然后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