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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有没有听说过灵山？”
“灵山？没有。灵山是一座山吗？”
“是，但也不是。”
“为什么？”
“因为西方确实有一座灵山，如来佛祖曾在灵山说法修行，但灵山也是佛门弟子的一种向往。”
“义父，又不是和尚，怎么知道这么多佛学知识？”
“我虽然不是和尚，但我经历多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后有机会了，要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义父，不是总说外面乱纷纷，坏人太多，哪里都没有家里好吗？”
“……这个杠精。”
睡梦中，王默依稀记得自己十三岁时，何冲与他的对话。
那时候的他，无忧无愁，除了读书、干活，与何冲斗嘴外，就是跑去附近一条小河边看水。
每当他坐在岸边，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他就会想，水为什么要往低处流呢？
世上有没有往高处流的水？
他曾问过何冲这个问题，但何冲无法回答，只是叫他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