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给我闭嘴……”楚言却心里狠狠地一个收缩,那样沙哑的声音,必定是痛的受不住叫喊过度的后果。

    见墨刃又要逞强挣动,楚言多想抱紧了他好好抚慰,却又生怕力道大了叫他更痛,只能虚虚地圈着怀里人,喝一声,“别动!”

    墨刃果然不敢再动也不敢说话,眉眼隐忍地随楚言抱着。杨一方不是死脑子的人,一看殿主大人这架势就知道这一趟刑罚必定是出了大差错,顾不得平复心中惊雷般的震动,先派人取了解药来送上,再遣散了几个候着的行刑人。

    楚言没理会他的动作,小心地将解药挨个送进怀里人的口中,急道:“听话,张口吞下去。”

    墨刃已经疼的神智昏蒙,迷糊间竟让楚言的手指探入自己唇舌之间,后知后觉地惊醒过来时已经把药咽下去了,“主上!”

    “别动,别动……”楚言疼得心都在抖,把墨刃环在怀里搂着,用内力一路激着药力下去。

    直到看墨刃慢慢平复,窝在他怀里轻轻喘息,楚言这才松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目光转向跪地的堂主:“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一方被楚言带着杀意的冰凉目光激的一震。他哪儿知道怎么回事,作为刑堂堂主,对于殿主对墨刃及白华二人的态度转变可算是九重殿里最清楚的一个,心底自然也会有了猜测思量。

    可今日这事儿……他真不明白!只大略猜到是墨刃自作主张违逆了殿主的意思,不由得痛骂一声,墨侍卫你可害苦了杨某也!

    感受着楚言如山岳般厚重的威势沉沉压来,杨堂主索性一股脑儿全推给殿主怀里那人:“殿主容禀!属下只以为墨侍卫是奉殿主之命行事,于是一切依了他的主意,其余的……实在一概不知。”

    “好个殿主之命!”楚言冷笑一声,凉薄如水的眸子转回怀里,无声地逼问一个解释,“嗯?”

    墨刃自知有错,哪里敢去看楚言,他微微侧头,犹自挣扎了一句:“主上将白华一事允了属下去办……属下……”他认命地闭了眼睛,“属下愚笨,只想出用这种办法……让白华放下戒心……”

    “孤是要你处置白华,你却给孤把自己办成这样!孤那句话什么意思,你明明心里清楚的很,却给孤耍这等小心思!!”

    楚言怒极,声音徒然拔高。他睨着墨刃,胸膛剧烈起伏,想狠狠骂他一顿,临了却千言万语都梗在咽喉处不知如何说起。

    墨刃见他气急,小声地劝解,“主上息怒,属下选的这些药都是惩戒调.教之用,只是当时痛,药效过了便好。不会损害身体,更不会延误了明日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