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攻什么?”

    陆玉恒打量着一脸费解的周婓,挑了挑眉,“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一……你问这个干嘛?”周婓脸一红,不甘示弱问,“你谈过几个?”

    “太多了,懒得数。”

    周婓冷哼:“吹牛逼吧!”

    陆玉恒笑了两声,打量周婓半晌,认真地问:“你觉得喜欢过同性恶心吗?”

    周婓思索片刻,耸了耸肩,“刚才太突然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怎么样,喜欢男的女的也没什么区别,有什么恶心的。”

    “是吗,”陆玉恒低下头,轻声道,“要是我妈也这么想就好了。”

    想起陆玉恒的亲妈恶狠狠要掐死自己的模样,周婓从头到脚发麻。那女人冰冷怨恨依然铁链似的附着在他脖颈的红痕上。

    “对不起啊,她犯病的时候下手的确挺重的,五六个人有时候都按不住。”陆玉恒抬起手摸了摸周婓脖子上的红痕,“今天让你时刻不得安宁的事,睡一觉明天就能好点,再过半个月,你只会偶尔想起来,一年后不被别人提醒,可能你都记不起来了……要是实在心烦,我建议你好好睡一觉。”

    冰冷沉重的铁链变成了羽毛,在皮肤上来来回回轻扫。

    周婓抓了抓发痒的脖颈,“睡不着。”

    “那就干点能让你感觉困的,”陆玉恒坏笑,“比如学会习。”

    “你小子……蔫坏的!”

    周婓装模作样地挥了一拳。陆玉恒笑着转身坐在椅子上,翻开数学试卷看了看,转头看向周婓:“模拟卷我正好多了一套,你要不要?”